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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昏我駕車載全家進城晚餐。
「爹地,那蝨子的眼睛也是複眼嗎?」「那淋巴球會吃掉白血球嗎?」「那咸豐草也會得黑死病嗎?」……六歲的大兒子一路上發問。
十字路口遇紅燈,我正絞盡腦汁、口沫橫飛,還唯恐有錯地解說時,三歲的老二突然大叫:「夠了!夠了!」
「Pardon?」我真不敢相信我的耳朵。「欸!家教失敗啦!妳看這小子說這什麼話……」我轉身對媽咪說。
「夠了啦!夠了啦!」老二仍邊跳邊叫著。
「喔!爹地,我們不是教他『紅燈STOP,綠燈GO』嗎?你兒子是看綠燈亮了,通知你該『GO』了啦!」媽咪大笑地說。
「是哦!」我耳根一陣發熱地趕緊踩上油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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