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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店 一筆意外財富,開啟一趟生命溯源之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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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榮獲美國作家協會 非小說類創作獎!
◆ 電影版權已售出,台灣讀者搶先看!


【內容簡介】

「生命裡總是充滿了荒唐怪誕,那些詭異得可以的事 情,甚至無須以合理的方式出場,因為,它們真切地存在過。」——1934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路伊吉.皮蘭德婁


一筆意外財富,開啟一趟生命溯源之旅。

從小到大,我一直覺得我們家很窮,不是無家可歸、 三餐不繼的那種窮,而是那種對於「我們過不起更好的生活」了然於心的窮。我們只住得起一房一廳的公寓;夏天度假只能選擇廉價旅館;洋基球場裡,只買得起在 柱子後面的座位;在我三十六年的人生裡,清楚明白那種「只買得起廉價品」的人生裡是不可能有一百萬美金的。

咦,慢著,你是說我們真的 有?!


瘋狂、幽默、溫暖,一段「富人窮生活」的奇妙人生!

作者莫特.查克特的童年全都耗在自家在曼哈頓下東 區辛苦經營的小麵包店裡,他的故事代表了每一個緊密相連、辛勤不懈,懷抱著美國夢的家庭。回憶交錯過去與現在,慢慢拼湊出這個橫跨半世紀的家族是如何過著 一種「不可思議」的富人窮生活。最後發現,自己繼承的不只是鉅額的遺產,還有他父母那一代留下來的一種對家庭、愛與金錢的獨特觀念。

「雪 下的很大啊。」哈利舅舅說著。
「你們覺得今天會有人送貨嗎?」媽媽問道。
「大概只有科恩吧,他是個瘋子,才會在這種天氣工作。」,哈利舅 舅回答。
「那……我們在這裡做什麼?」
「像我說的,海倫,只有瘋子。」



生命處處有意外。
意外的不是一筆財富從天 而降,意外的是從未知曉的家人之愛。


【媒體好評推薦】

◎「曲折的故事裡,敏銳觀察的筆觸,寫的淨是出乎意 料的愛與寬容。」~安.曼德森 《紐約時報》書評

◎「不愧為當代最傑出的回憶錄作者,他不僅在回憶裡找到了自我,也更明白,當過去的事實 一一浮現時,更重要的是活在當下。」~《洛杉磯時報》

◎「誠實的態度和意外的發現,換來了這個關於財富和忠誠的精采故事。」~《出版者週 報》


【內容試閱】

01. 回憶倒敘
2006

記 憶像一張網:從河流裡網住滿滿的魚,卻網不住向外潺潺流去的水。
——美國詩人 奧利佛‧溫德爾‧荷姆斯

麵包。小時候,在我還沒有 注意到其他的事物以前,我就知道麵包的味道了;我想,如果我一開始發展的認知功能是視覺,我的世界也許可以更多采多姿一點。

一九二六年, 俄羅斯籍的外公麥克斯‧沃克和外婆莉娜在紐約市東九街三五?號開了這一家小小的麵包店。如今外公外婆和他們的兩個兒子都已經不在了,但這家店還在原來的地 方屹立著,只是樣子不太一樣,經過了三個世代之後,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吧。然而,看著這張我舅舅在六?年代拍的照片,我仍然會想起那個時候,這家店的 樣子。

黑白照片裡,兩個戴眼鏡的男人,留著一頭俐落的短髮,穿著短袖白上衣,前面攤著一整桌的麵包和蛋糕,站在收銀機後面那個,就是我舅 舅哈利‧沃克,雖然他把大部分的時間貢獻在別處—至於這個別處是哪裡,仍然是個懸案,但是他的生意頭腦,還是完完全全地發揮在這家小麵包店的經營上了。哈 利舅舅很喜歡搞笑,像是舞台上的明星,來店裡的客人都很愛他,但在這張照片裡,他的嘴角竟然沒有一絲絲上揚。

另一個冷面男子,就是喬舅 舅,照片上嚴肅的樣子倒是很寫實,喬舅舅總是不苟言笑,至少我沒看過他笑,連客人都覺得他的殺氣很重。喬是很虔誠的猶太教徒,雖然他會幫忙店裡的事,但他 寧願把時間花在禱告上面,他身後那些在盒子上標記的英文字母CM、HP和P應該也是跟宗教有關,不過經過這麼多年,根本就沒人記得那些字母的意思。我的母 親,也就是他們的妹妹,並沒有出現在照片裡,她覺得,P應該是代表蜜棗口味(Prune)的丹麥麵包吧,她也不太肯定。

回憶是很有趣的, 晦暗不明的灰色地帶遠比清晰的多很多,而且還會持續擴散,為了想要照亮那些不明的回憶,我開始從舅舅留給我的故事和一連串的詫異之中,慢慢地拼湊……

就 從這裡開始吧:我的舅舅終其一生,從未烤過任何東西……

02. 甦醒

1994



我承認我 並不喜歡有錢人,但我沒說我不想當有錢人。——馬克吐溫



八月,那是一個悶熱的下午,我在爸媽位於布魯克林區破舊的小公寓 裡,整間屋子僅有一支電話,安安靜靜地擱在玄關旁邊的茶几上,我坐在電話旁邊,聽著從廚房那邊的窗外傳來陣陣刺耳的電鑽聲。這間公寓從以前到現在,一台冷 氣都沒裝過。我可以感覺我汗濕的背緊黏在廉價沙發的塑膠皮上。旁邊那台黑色的古董轉盤式電話突然響了起來,我看著眼前這個積滿灰塵的古董,覺得八成是它的 發明人貝爾從一百年前來電了。我接了起來,話筒比我記憶中沉了一些。



「喂?」

「查克特先生,您好,我是 布魯斯‧基瑞。」



聽起來是個有點年紀但很有活力的聲音,帶點愛爾蘭口音,不過我完全不清楚這位基瑞先生是何方神聖。



「你 好。」我是姓查克特沒錯,不過我不是他要找的查克特先生。

「在您的貨幣市場帳戶裡有一百萬現金,我建議您把這些錢投資在公債上面,以期達 到最大的投資報酬率。」



我想我聽到怪事了,我們家裡沒有哪個人可能有這麼多現金的。盛夏的熱氣把我帶回現實,這一定是誤 會,不然就是個惡作劇。我盯著從天花板滲漏出來,沿著牆壁汩汩而下的髒水,我想起我小時候,就是睡在飯廳的冰箱旁邊,樓上的廁所一直在漏水,有些事情,過 了一千年也不會變。



但人生永遠有變化。



「喂!您還在嗎,查克特先生?」

「喔, 是,我是莫特‧查克特,我的父親因為結腸癌動手術,現在還在住院,請問你是哪位?」

「我本來是令舅的股票經紀人,認識他已經有四十年了 吧,不過我最近才開始和令尊共事。」



哈利舅舅因為得了老人痴呆,現在搬來跟我們一起住,講這電話的時候,他整個人正陷在 客廳那個彈簧已經壞掉的沙發裡,雙腳放在舊地毯上的一塊補丁上。我舅舅頭髮凌亂,臉色蒼白,眼鏡滑落鼻頭,眼神空洞,滿臉鬍渣。



「基 瑞先生,我有沒有聽錯?你是說,我舅舅在貨幣市場帳戶裡有一百萬美金?」

「是的。」



我花了一會兒才消化 這些東西,但還是說不出話來。從小到大,我一直覺得我們家很窮,不是無家可歸、三餐不繼、衣不蔽體的那種窮,而是那種對於「我們過不起更好的生活」了然於 心的窮。我們只住得起一房一廳的公寓;夏天度假只能選擇邁阿密廉價旅館;洋基球場裡,只買得起在柱子後面的座位;在我三十六年的人生裡,清楚明白那種「只 買得起」的人生裡是不可能有一百萬美金的。



基瑞先打破了沉默說道:「你要不要我先把相關文件寄給你?你簽個名就可以取得 這個帳戶的法定權益了。」



這是我聽過最沉重的問題——我想不想要一個一百萬美金帳戶的操作權?



「好 吧,那就請你把相關文件寄給我們吧。」



基瑞先生向我保證,隔天就會馬上寄出那些文件,然後,我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飯廳, 現在是我的舅舅睡覺的地方了,我還記得以前那個冰箱,媽媽每隔幾週就要手動除霜一次,現在已經換成了奇異牌有自動除霜功能的冰箱了。我跨過了我那老舊的夾 板書桌坐在床沿上,看到一條從桌面一直到桌腳的不規則裂縫,只要一個不小心,那個桌腳就會報銷吧。我記得這桌子在我小時候還很完整呢。



我 還記得,小時候起床的第一件事,就是往飯廳的窗外看去,清晨的陽光會從媽媽親手織的綠色麻布窗簾透進來。在二樓的窗戶下,是一片水泥空地,我以前都在那裡 玩Stickball, baseball box-ball, 或其他像是ring-o-levio那些布魯克林小孩會玩的遊戲,空地後面有個圍籬圍起來的花園,秋天的時候,風會吹過花園裡的臭椿樹,那種隨便施肥都能 長好的樹。臭椿樹又叫天堂樹,在比較貧窮的社區隨處可見,因為它不需要特別照顧,只要陽光和水就夠了。每次看到臭椿樹種子旁邊螺旋狀的葉子,都會讓我想到 飛機的螺旋槳,我超愛把掉下來的種子剝開,留下尾端相連,然後黏在鼻子上,自己覺得這樣很像犀牛角。我還會從樹上摘幾片葉子下來,在手裡揉碎,揉碎之後發 出來的惡臭,簡直就跟展望公園動物園裡的猴子籠所散發出來的味道一樣。

然而,基瑞的來電總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


正 常人應該不會開了一個投資帳戶,然後把一百萬美金全放在貨幣市場吧。就算是這輩子從未擁有過投資帳戶,但是身為一個會計師,多數人都會把大部分的資金先放 在股票和債券上,而不是貨幣市場,這點常識我是有的,所以這整件事看起來根本就不合常理。除非,這一百萬美金只是冰山一角,哈利舅舅還有其他「大部分」的 錢,投資在股票和債券上。



但這不太可能。和那兩個單身漢舅舅一比,我的父母儼然就是有錢人了。舅舅們跟一般低收入戶一 樣,住在曼哈頓下東區的廉價公寓裡,開著二十年的老別克,那種屁股翹起來,活像個手風琴的老別克,而且他們好多年一直都在紐約大學附設醫學中心看牙,因為 都是給實習生當試驗品,非常便宜。在雷根時代,他們還穿著老羅斯福新政時代的西裝,結果,他們竟然有價值一百萬美金的投資帳戶?難不成是靠著賣那些隔夜麵 包?他們是太小氣還是瘋了嗎?



已經沒有人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。哈利舅舅現在連刀子和叉子都分不清楚,喬舅舅已經過世,爸 爸在住院,而媽媽又只能給一些像是「如果有足夠的糖全世界的人都會得糖尿病」的這種線索,說穿了,如果我真的想知道答案,我就得自己去找。



不 過至少我知道從哪裡開始,我和媽媽今天稍早的時候,一起去醫院看了爸爸,他交代我先去處理哈利舅舅的郵政信箱。



「哈利舅 舅要郵政信箱做什麼?」因為是第一次聽說哈利舅舅有個郵政信箱,我不禁好奇了起來。但媽媽卻對我大吼,要我別問那麼多,而爸爸只是說,你舅舅他有很多郵件 需要處理。



現在,我坐在以前的床上,看著媽媽拿著肥皂鋼絲球,背對著我站在水槽前,用力刷洗那個剛剛幫舅舅做午餐的平底 鍋,她及肩的灰白頭髮隨著刷洗的動作搖擺著,因為廚房裡沒有抽風機,整間廚房瀰漫著剛剛煎的鮪魚餅和洋蔥的味道。然後,我向媽媽要了舅舅信箱的鑰匙。



媽 媽先用白色的餐巾擦了擦手,俐落地把它折好放到流理台上,之後領著我到他們的臥房裡的床頭桌旁。媽媽打開最上層的抽屜,裡面有個塑膠袋,袋子裡有哈利舅舅 的所有鑰匙,一頂猶太圓頂小帽,還有一張佛萊布許街上的葬儀社給的小卡片,上面印有在猶太葬禮上要念的禱詞。爸爸想說,哪天他突然過世,這些東西我還用得 著,我只拿了裡面的鑰匙。這時電鑽聲又開始噠噠作響了。



回到飯廳,我坐到小時候那張床上靠近窗戶的那頭,輕輕拉開那個麻 布窗簾,窗外是一九九四年的夏天,水泥空地現在一片混亂,拆除大隊正在用著電鑽,奮力地鑽著水泥地。那個花園的圍籬失去了水泥的支撐,已經倒在地上,旁邊 躺著一棵香椿樹,我記憶裡的天堂樹。



他們要在那個我童年玩耍、做夢和玩角色扮演的地方,蓋一座停車場。

03. 等待科恩

1947



一九四七年,十二月二十六日,美國國家氣象局預報:

紐約市及其鄰近地 區—陰天,午後傍晚伴隨間歇性降雪,偶晴,最高溫為華氏四十度。



紐約這個不夜城終究還是沉寂了下來,一九四七年十二月二 十六日,清晨三點二十分,間歇的風雪似乎正悄悄地預告些什麼,只是沒有人發現,包括我。當時我的父母尚未相遇,而我也要等到一九五八年才會出生,不過這個 關於我們家族創造紐約歷史傳奇的故事,媽媽已經說過千百次了。



凌晨五點二十五分,雪開始不停地下,到了早上七點,在小店 門口人行道足足兩英寸高的積雪上,仍然等到了喬舅舅的腳印。



我們家族的人提到這間麵包店時,通常不會正式地稱呼它——第 九街烘焙坊,而是暱稱它為「小店」,當然,更不可能叫它「喬叔叔平價烘焙」,這個我十年後才在一份泛黃的文件裡發現的名字。「小店」只是負責販售麵包的小 店,也就是說,我們店裡並未真正「烘焙」任何麵包,舅舅從布魯克林區那些量販麵包店進麵包和蛋糕,在店裡銷售,或者直接轉賣給曼哈頓裡的一些餐廳,客人都 說這是間「隔夜麵包店」。



舅舅卸下門上銅色的大鎖,推開大門,上面已經積了一些粉狀的雪,根據氣象預報,舅舅已經準備好 下午要鏟雪了,到了店裡,舅舅硬是把不太靈光的暖氣給打開,拿出紙袋裡的咖啡,打開杯蓋,看著咖啡的蒸氣冉冉上昇,昨天是聖誕節,整個紐約小烏克蘭區只有 一家麵包店開著,那個下午,小店忙得不可開交。每個離開的客人手上都會帶著蛋糕或餐包,但那天的進貨卻一直沒有到。



一次 大戰後沒多久,我的外祖父母便在市中心的艾倫街開了這家麵包店,他們工作時數長、利潤微薄、而且麵包又容易腐壞。但這在二十世紀初,對許多移民家庭來說, 是一個很普遍能讓他們取得經濟自主的方式,尤其是不想遭受像「三角襯衫工廠大火」那種災害波及的人。



很多麵包量販業者, 都採用獨立外包的運送廠商送來小店訂購的麵包,不過在一九四七年那個風雪交加的早晨,小店的貨架上除了幾個藍姆白蘭地口味的水果蛋糕外,早已空空如也了, 不過舅舅對於放在貨架上的水果蛋糕並不感到困擾,他覺得水果蛋糕是愈陳愈香,而對小店而言,客源也從來不是問題,最大的問題是—貨源,也就是那些可以放在 小店貨架上賣給客人的東西;但是,誰會在這種日子,一個星期五,聖誕節隔天、小孩不上學、天氣冷到刺骨的日子,為了麵包和蛋糕出門送貨?



喬 舅舅坐在櫥窗前的白色磁磚地板上,輕啜了一口他最愛的黑咖啡,看著外面的雪,等著他認為雪停了就一定會送來的麵包,喬舅舅心想,這雪一定得快點停才行。在 舅舅迷信的腦袋裡,紐約的暴風雪只會在新年過後到來,舅舅覺得,天氣會依照主要節日而變動,而且他也會依著節日作息,不管天氣如何,舅舅總是在陣亡將士紀 念日換上短袖的衣服,而在勞動節後換回長袖的絨布襯衫。



媽媽與哈利舅舅在上午十點的時候到達小店,當時她與外婆和兩位舅 舅同住在位於紐約東邊布魯克林區海格曼大道上的屋子裡,當他們從十四街的地鐵站步行了五個街口後,帽子和肩膀上都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了。



當 時我的外公麥克斯早在十年前就因為心臟病在睡夢中過世了,我對外公的認識僅僅來自於我的媽媽對他殘存的記憶,基本上,我跟多數人一樣對自家歷史沒有太大的 興趣,一直到今天,那些早已模糊不清卻仍有太多疑點的記憶找上了我……

外公過世的時候,喬舅舅三十三歲,而且已經在小店裡全職上班了,我 的外公外婆在一九一三年移民到美國,當時喬舅舅九歲,已經深受猶太文化的影響,同時恪守安息日與猶太教律,也因為如此,每當我看見喬舅舅發自內心的快樂 時,都是在猶太教的聚會當中。



反觀哈利舅舅,他完全不瞭解猶太教律,只是個單純的生意人,外公過世時,哈利舅舅只有二十 六歲,正在辛苦地自己賺取學費。半工半讀後來花了他十年的時間,還從市立大學轉學到當時課業較輕的紐約大學商學院就讀,才獲得他的會計學位。



媽 媽是在美國出生的,當外公過世時,她僅有二十一歲,同時已經從有全額學費補助的杭特大學畢業,在一間小學裡任教,外公的過世讓她的人生轉了一個彎,她必須 要回到小店裡全職幫忙。



外婆莉娜在一九六一年過世,一個堂兄告訴我,外婆是他見過最體貼的女人,不過她的廚藝實在令人不 敢恭維,對媽媽而言,外婆幾乎無所不能,她說:「你外婆什麼都會,甚至可以在鄉下開牽引機」,不過從時間上來推算,加上以他們在「佩利安置區」經濟緊縮的 環境看來,當時的牽引機應該是由馬來拖?的。



這時小店外的積雪,應該只有騎馬或者馬車會比較容易通行,五個小時內,已經 積了七英寸的雪,路上的車子因為積雪的關係,都上了雪鍊,上了雪鍊的輪胎在經過街角的時候,發出了?啷?啷的聲音。



「你 在想什麼?」喬舅舅打破沈默,「雪不太可能下這麼久吧。」

「雪下得很大啊。」哈利舅舅說著。

「你們覺得今天會有人送貨 嗎?」媽媽問道。

「大概只有科恩吧,他是個瘋子,才會在這種天氣工作。」哈利舅舅回答。

「那……我們在這裡做什麼?」

「像 我說的,海倫,只有瘋子。」


【作者簡介】

>>>莫特.查克特 Mortz Zachter
美籍猶太裔作家,曾從事法律與會計的工作,後來以幽默誠懇的筆觸寫作了此部描繪自己家族的感性回憶錄,獲得美國作家協會的非小說類創作獎殊榮。現居普林斯 頓專職寫作,正在寫一部關於棒球傳奇人物Gil Hodges的書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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